第175章 放社会人格的七爷,从魔鬼嘴里抢肉?
贺庒,武直……
今晚王灏要遭重,谁都保不了。
老太太眉梢一挑,“王昭容的侄子?”
“是。”
“混账!”老太太深吸一口,“把那个混蛋往死里打!王家这些年也太嚣张,前段时间栽针对小五,转头难为川知,现在打起年年注意!”
“该死的混账,就该把人关在监狱里,免得在外兴风作浪祸害人家姑娘!”
老太太没讲完,车里已经从院子离开。
在书房的贺老听见响动出来,身边跟着迷茫的小时移。
“谁惹你生气了。”
“王灏那个混账。”老太太进屋,换了鞋直接去客厅,“王灏在定风波那边,准备欺负年年。”
贺老脸色也是徒然一跨!
‘欺负’这个词,不过是隐晦的说法,王灏什么下九流,对一个小姑年除了干些龌龊事还能是什么。
“你给谁打电话。”
“贺立松,这次的事王昭容再敢插手,那就是偏帮娘家跟我做对!他王家是以为咱们日落西山不行了,逮着贺家人欺负!”
贺老踱步过来,按着老太太的手,“这件事先装作不知道。”
两人对视眼,已经快播完的号码,把话筒放下。
车子疾驰在路上,后座的贺佩玖沉寂极了。
贺庒想劝一下,就是没敢出声。
别的事他还能说上一嘴,事关姜小姐,谁说都无用。
车子连续飙红灯,顶着油门再跑。
定风波,三楼。
急促的脚步声自走廊传来,宛如一道道惊雷,裹挟着雷霆逐步逼近。
“贺御来了。”燕薄询放下茶杯,端正的身体这阵懒的些,手臂抵着脸颊盯着门口。
听着脚步声,姜年的心也怦怦不安的跳起来。
度日如年之中。
下一秒,贺佩玖像一柄利箭,刺破气流,撞进视野。
包厢很大,可入目,除了姜年没别人。
“过来——”
贺佩玖提着心在在这一刻坠地,张开外套拢着她,将她揉在怀里。
姜年一扑进他怀里,僵直的身体才变软,随即而来的就是颤栗的抖动,不消片刻他胸膛就是一片湿濡。
“我……”
“嘘。”他俯身在姜年耳边,唇贴在耳畔边,“没事了,嗯?”
“是,是四爷帮了我。”
姜年拱了下脑袋,用力扒拉过脸颊。
真是太狼狈,太难看!
事情都过去了,有什么好哭的,矫情得很!
贺佩玖深吸口,捧着她小脸细细端详,看见左侧脸颊时眸子冰裂,抬起手来轻缓的拨开头发。
嗓音温柔到好似一种幻听。
“他们打你了?”
姜年哭的脸色发烫发红,睫毛湿润,微张着嘴在吸气,软绵又小只。
绝强的别了下头,企图用头发挡着。
“就是指尖蹭了下,我……”
贺佩玖拢眉,攫住她眼神的眸子移到耳畔。
那一巴掌打歪了,更多的在下颔和耳朵,动手的那个的男人指甲很长,蹭过皮肤在表皮下洇出一道红痕。
“七哥——”她攥着贺佩玖的手,“只是有些被吓着,其实还好。”
掌心被碎片刺破,皮肤皲裂开宛如一层小毛刺。
人的手感触很灵敏,所以贺佩玖当即就发现异状,拨开掌心,漂亮的手有好几处裂开的血口子。
他双眸,暮霭昏沉,宛如阴雨天的酝酿。
“姜年。”
“嗯?”她的心咯噔一下。
“我以后要是在放你一个人出去,这辈子都得不到你!”
上次宁城出事是她一个人,医院也是她一个人,现在又是她一个人!
一次次的侥幸心理,可总是侥幸时出事!
三次,已经三次了!
“你别说这种话!”姜年急了,揪着他衣摆,“我,我以后都不会一个人出去,去哪儿都会告诉你,让你陪着。”
“你别说这些话来吓我。”
贺佩玖深吸口,再次把她搂在怀里,低垂着眼眸浅啄她发心。
“施诗,你陪着她。”
矗立在一旁的施诗这阵才回过神来。
她猜到姜年恋爱了,可从未猜测过她的男朋友是贺七爷!
“在这边等我,嗯?”
吻了吻小姑娘眉心,心中刺疼又不舍。
“年年应我,就在这儿等七哥,好不好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贺佩玖抿抿唇,转身之际,舌尖舔过削薄的唇。
隔壁包厢,王灏一行人已经被燕家的人控制起来,贺佩玖进来时微一撩眼,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淤青的伤口。
被暴打一顿,王灏酒已经醒了,仰头看着贺佩玖时,那种冷鸷冻到骨头里。
“七,七爷……”嘴唇哆哆嗦嗦,废了好大劲儿念出这几个字。
“又是你?”
贺佩玖乖戾的偏头,取下扳指放燕薄询手心,修长的指骨弯曲,优雅温吞的卷着袖管。
“念在你姑姑的面子上,你在京城作恶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。京城这么多人,你偏生要招惹——”
“我的人!”
“她跟朋友见面吃饭本来是件高兴的事儿,偏偏弄的她一身伤,惹得她哭得泪眼婆娑。”
“王灏你知不知道?她一掉眼泪,我这心都能碎成粉末。”
“我清楚,她漂亮,扎眼,多少男人一见她就腿软,心痒,不切实际的幻想着能把她占为己有。”
“但,你觉得,我贺御的人……”
“有多少人能去染指,敢去染指?”
这会儿王灏是真明白了。
那个跳出来帮施诗,记者会怼朱蒙,骂赵玲玲,让唐敏母子翻船,自己姑姑和妹妹都吃了瘪的姜年,是贺七爷的心尖人。
他这是八辈祖宗造孽,如今都报应到他身上了?
燕薄询退到一旁,无聊的玩着翡翠扳指。
“手下留情,贺御。”
“留情?”他轻扯嘴角,笑容晃眼。
“这世道,福缘浅薄的人太多,折我手里,算命好,我亲自帮他们超度!”
“七,七爷,这件事我真的没关系!”
王灏怕了,怂了,肝胆俱裂。
可他躲不了,眼看着贺佩玖疾步而来,捞起房间里一只花瓶摆设,身体丝毫挪不动。
好像被定在地上一样!
‘哐当——’
一个青瓷花瓶朝着王灏脑门袭来。
高大的身子顿时被打的趔趄不稳,只是衣襟猛的拽着,力道之大,紧紧的衣襟被攥着的力度都能将他勒死!
贺佩玖的拳头砸过来,脸上的骨头顿时断裂。
接连两下重击,王灏的身子就融了,提溜在贺佩玖手里,面部躺着鲜红的血。
“七,七爷,我……”
贺佩玖面无表情,若细看,眸子底跳跃着诡异的亮光。
染过血,捏碎过性命的男人。
什么tsd,是他自己内心阴暗面被滋生壮大。
骨子里是渴求在战场上那种生死搏命,伴随着的刺激,畅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