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-9周瑜一口荤没吃上
你摸摸鼻子,尬笑两声。
听起来可不像夸奖啊。
“在下还有公务在身。”
“伯言,我还记得。”
你这么一说,陆逊反而顿住,抬眼直直看向你,星眸中情绪不明。
当初也如这般,他看着你恭祝你国运亨通,拜别了你。
也如这般,在他送你回房时提灯熄灭,陆逊少见地慌了神,紧抓着你道害怕。
全身心地依赖了你一次,黑暗中他的呼吸随你的靠近而加促。
他说着殿下此举不合礼,陆逊克己复礼得过分,当真符合心如规矩,志如尺衡,平静如水,正直如绳。
可他又为你破例多次,包括黑暗里不该有的一段唇齿相依。
你不知道他怎么想的,只当自己是意乱情迷,毕竟气氛到那了,不亲热一下实在对不起那阵突如其来吹灭提灯的风。
想来陆逊守礼规矩得要命,正直如他说不定还会把这事当耻辱。
你二人都当什么也没发生过。
眼下看来,你更像是花楼里提起裤子的负心汉。
“伯言志存高远,礼教为先,我以为你不会想让我放在心上。”
“殿下不该以己度人。”
你可以当上次是风来得巧,黑暗里是意乱情迷,可现在白日当头,陆逊此话一出你牙都酸了。
怎么办,人都自己送到眼前了。
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江东谋士团瓦解,还能抱得美人归。
你是广陵王,不是柳下惠。
在你倾身捏着他下巴,在如尺板正的青年注视下靠近他。
陆逊垂下眼睫,等待你的落幕。
可惜此刻门外响起了声音。
“公瑾,你为何也要跟我一起来?”
“找陆逊。”
你松了手,万不能让鲁肃和周瑜看到。
不然你面前的青年就得先生气了,说不定以后都不让你碰了。
在你撤离时,突然被拦了后路,陆逊直接伸手扣住你后脑勺将你按下。
实实在在地吻在一起。
你顾不得感受他唇有多清凉,此举有多大胆,也来不及注意为何会突然失礼的举动。
包括陆逊眼底的深意。
你满脑子只有,完了。
中计了!
“殿下?殿下?”
鲁肃敲门问着,似乎马上要推门进来。
你着急地去推,陆逊却控住你手,加深了唇齿厮磨。
叮当作响,茶杯打落,屋外的人听得清楚。
“殿下,肃失礼了。”
鲁肃已经拔高声音,推门而入了。
8.
推门而入的鲁肃和周瑜立在门口,顿住身形。
“殿下?伯言?”
鲁肃最先疑问出声。
“原来伯言在殿下这。”
周瑜淡漠道,将视线在你二人身上一转。
磊落坦荡的陆逊点头称是,坦然道,路过你这,恰好闲聊几句。
在鲁肃推门的刹那,你用力推开了他,跌坐回位。
幸好没被撞见。
“刚刚敲门,殿下怎么不应?”
鲁肃责怪地看向你。
你面不改色道:“是吗,没听见。”
周瑜掀起眼皮看你一眼,又在看到陆逊时神色微动。
声音都更清冷了些。
“下午还有教考。”
陆逊已起身与你和鲁肃告别,跟着周瑜离开了你这。
人一走,鲁肃立刻就缠上你,泪比声先出。
“殿下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
你看他眼尾泛红,糜烂又艳绝,衬得肤更白,端带着媚意。
怎么这么大个清流风雅贵公子,勾起你来是一套带一套。
哭得梨花带雨都自然比,和在军营谈判时,微蹙眉头为难地便将人置之死地的模样,实在天差地别。
可也惹人火气,自下腹涌现的火气。
“殿下亲过肃后,都会将口脂染在肃唇上。”
鲁肃拽着你衣带,不松手,你已明白。
陆逊唇上也有你的口脂,这点细节当时来不及注意。
不过鲁肃能发现,周瑜肯定也能。
察觉你的落寞,鲁肃呼吸一窒,掉的眼泪更多了。
你让他啜泣的声音吓回了神,赶紧跪伏他身前,抬手捧着他脸拭泪。
“好了好了,只是个意外。”
你犹豫一下,很快违心道。
“我只心悦子敬。”
当然,尤其是你背后的鲁家。
可美人带泪,抓着你衣带,还是为你落泪。
或许此时此刻,你这句话是作数的。
“殿下此言为真?”
鲁肃停了啜泣,喉头滚动,眼含春水地看着你。
你觉得还是别说话的好,多说多,于是捧着他脸亲上去,勾了他软舌吮吸,轻易就将他推倒在桌案。
还好,桌案上的茶杯早因陆逊全滚落地上了。
鲁肃仰着脖颈迎合你,双臂自然圈住你腰,这下将你彻底压在他身上。
肌肤隔着衣料相贴,温度都能清晰感知,包括他胸膛下跳动的心脏,砰砰作响。
将他的情意准确地传达给了你。
“殿下……”
微颤的声音即使平时说话都悦耳清丽,更别说现在还染了情欲。
你垂眼看他,迎着那双湿漉漉的紫眸,嗓子干涸,不知该说什么。
“肃也只心悦殿下……”
完了。
这下你真成了哄骗良家妇女的负心汉了,此刻回想你安抚他的假话,更像骗人上床的人渣了。
春葱长指牵着你手,解了玉环钩带。
玉佩发出清脆响声,衣料窸窣,你僵住还未想出怎么办的身子,更僵了。
因为冰凉修长的手覆着你手背,将你的手压在了炙热滚烫的地方。
隔着布料顶在你掌心,似乎还在发颤。
你喉咙滚动,看着莹润公子脸色绯红,在你掌心握住顶端时,就引颈颤喘,眸中春水更旺。
骑虎难下了,站在悬崖勒马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。
掌心里感到一丝湿意,衣料估计都被沁湿透了。
眼下你只能做出选择。
鲁肃见你垂首,发丝蹭在他脸侧,有些瘙痒,紧接如珠玉的耳垂被湿软的唇含住。
你含唇吮吸,身下人颤得不行,喘着气流泪,下身的阳物都在你手里作乱,比它的主人还急不可耐。
指尖撩开他的衣衫,饱胀的粉嫩弹跳而出,倒有些可怜,和子敬一样流着泪颤巍巍的。
不过上面柱身筋络绷着浮现,一手都握不住,与他颀长的身材相合。
你心里想到物如其人,又觉得太放荡,思绪散开。
见你盯着他腿间挺翘的肉棒发呆,鲁肃咬唇娇娇唤你殿下。
一声就酥你骨子里,夺人心魂。
哪家温文尔雅的公子能比他娇媚,要人命了。
花楼头牌叫得都不一定比他这声殿下还迷人魅惑,你只好亲着他唇,手握着滚烫硬挺的肉棒上下圈弄。
在你手中越发动情的人眼神都迷离起来,被你亲得口涎流出,舒爽得泪水滑落。
环着你腰抓皱你锦衣,绷紧了腹挺腰,粉嫩的龟头水流个不停,湿了你一手。
全抹在肉棒上,晶亮水滑,粘糊滑腻,一时咕啾咕啾的怪异水声从你手下不断传出。
“哈啊、殿,殿下”
酥得你六神主的娇喘一声比一声颤栗媚人,像羽毛挠着你心,撩拨得你不得不咬住他唇,卷出他舌尖让他只能张嘴和你缠绵。
鼻尖都通红,不知道是舒服得还是哭得。
鲁肃在你身下快感如潮,肿胀的肉棒被你圈弄得越发昂扬,下腹集着欲望潮水,迫不及待随你的动作涌入顶端。
越涌越多,只能挺胸绷腰,将胸膛贴上你的胸脯,隔着衣料摩擦,缓解胸前的空虚寂寞。
比你还要着急热烈地回吻,在你想要亲他的别处时,又伸着舌尖淫糜得把你勾回来。
“好喜欢殿下”
“殿下让子敬很舒服”
鲁肃已经让你弄得意乱情迷,发情的媚态尽显,你甚至怀疑他私下可能想象着你手淫过。
模样估计和现在差不多。
而你身压一支海棠,由着海棠花枝乱颤,花蕊吐水,在你手里湿软身子。
快感堆栈,鲁肃直接哭得止都止不住,吐着热气叫你殿下。
声声色情至极,又可怜又艳丽,尾音颤得你都想腿软,撩开衣袍直接坐上去得了。
你不敢,毕竟这里是江东不是广陵。
在你速度越加快,指腹揉开顶端肉眼时,哭娇的美人扣紧你背,弓腰呜咽一声,一道白线尽数射在你身上。
至此这场荒唐情事结束,而身下尚在余韵里的人还在瘫软哭泣,潮红着脸。
一副被玩坏的样子。
你咂舌,还是捧着他脸轻轻吻去他的泪。
“殿下的锦衣,都让肃弄脏了。”
子敬好像更委屈了,明明该委屈的是你。
见他泪眼婆娑,再哭恐怕你真要亲身上阵才能哄好,你赶紧说不脏。
早晚都要落在我身上的。
说完你彻底闭嘴。
色令智昏,鲁肃怕不真是江东派来制你的。
听你的话,原本哭泣的人终于止泪,这时候知道羞耻措起来。
抿唇一言不发为你擦衣,耳根红透。
垂落的羽睫轻颤,将他所有心思藏起。
你全都不知。
门外的人也终于离去。
9.
隔天一早,你还睡眼朦胧,就有人来敲门。
“怎么来这么早,子——”
“伯言。”
你赶紧改口,睡意去了大半。
门口红衣鲜艳的男人朝你点头,古井波的星眸看着你。
“公瑾托在下转告,今日有晚宴,殿下可以提前准备一下。”
“送行宴?”
你顿悟,明日你就要回广陵了。
陆逊颔首,手扶腰而立,不笑时本就看着刻板严厉,此刻更像是随时能抽出戒尺打人的教书先生。
虽然你知道陆逊为人还是脾气挺好的。
“那……伯言还有事吗?”
你手还搭在门扉上,大有他一说没事你就关门的意思。
陆逊仍是点头。
“有。”
你二人站在原地对峙,你等了会发现陆逊不再说了,只好侧身奈。
“进屋说吧。”
仪表堂堂,一身正气的青年踏入你屋中,你看着他肩宽背挺的身影,觉得眼熟。
关门时才想起来,这身影和那天他查封花楼时真是一样。
你不免有些做贼心虚的奇怪感觉。
好像你来花楼正玩得爽快,突然被正室抓了个正着。
你赶紧回头扫视屋中,果然是觉。
你屋里可没藏男人。
“什么事?”
“子敬已经收拾了行囊,准备与殿下同回广陵。”
陆逊正色敛容,平静道。
“殿下答应带鲁肃回广陵的原因是什么,在下可以知道吗?”
直白的坦问让你一时回答不了。
“没有原因,你是说客?”
你还在疑心是周瑜阻你,再开口时不觉带了质问的语气。
“殿下竟然是这么想我的吗。”
“在下担任不了说客,殿下的心不在此处,在下说服不了。”
陆逊面色如常,你却听着不太顺耳。
“听起来你知道我的心在哪儿?”
你的反问让陆逊失神,未料到你会如此反问,闭嘴不言。
只是用璀璨如星的明眸看你,似乎想从你眼中寻找什么。
不过片刻,仪度翩翩的一张脸露出了苦笑。
“在下明白了。”
直到晚宴时,你发现座下的年轻人论何时都不会与你对视时,你才后知后觉了一点。
也不是后知后觉,难以想象陆逊真会不顾理智决然追随你罢了。
鲁肃频频看你,你知道这公子哄起来多难,立刻悠悠收回视线,只饮酒应酬,多的不该看的,反正今天先不看了。
奇怪的是,当你和孙策举杯对饮时,你感觉好像有三股视线在盯着你。
只是一转头,只有鲁肃对你盈盈一笑。
白衣胜雪的佳人如天上月,鲜少有人敢招惹他。
红衣似火的公子如军中尺,仪度翩翩却严谨有治。
哦,旁边还有一朵惹人怜惜的娇花,不用浇水都能靠泪水滋润自己。
不过眯眼微笑着,轻而易举就让敬酒的人不敢再上前的样子,不太像娇花。
酒过三巡,兴头高起来,宴会也越加肆意,直到深夜才散。
你呼着酒气,在回房路上碰见了提灯独行的青年。
“伯言还没回去吗?”
你出声叫了他,他回望你时伫立原地,你觉他好像就是在这等你一样。
“殿下也还没回去吗?”
他等你走上前来与他并肩,才提灯缓步前行与你相伴。
“去吹了会风。”
陆逊低喃了句难怪,可惜太轻,一出口就被风吹散,你没听到。
你二人一路言,只有清风虫鸣在说悄悄话,连月亮都藏在云后。
提灯昏黄暖光打在陆逊脸上,挺拔鼻梁的下薄唇抿着,将他的轮廓都柔和不少。
映着灯光的眸子炯炯有神,似藏星淬火,认真专注地看着前路。
陆逊留在江东,或许真的前程似锦。
你莫名想到这话,于是没有先开口。
再拐一角就到了你院落,你快走了两步,转头想说送到这吧。
刚转头看来,提灯就熄灭,周围瞬时黑暗。
下意识地,你焦急地向前扑去,伸手想要抓住他。
陆逊怕黑。
可没抓到他的手或衣,而是被拥进柔软的怀中。
“我怕黑,所以在灯笼点起来之前,可否请殿下不要离开?”
你试着挣脱他的怀抱,未果。
“…可是你这样我怎么点灯笼?”
陆逊没再说话,你很快想明白。
“我会在这。”
轻声的安抚只让这个怀抱加深了些,箍紧你仿佛要将你压入身体里。
你用软发蹭了蹭他。
此时言胜有声。
陆逊会不顾军令救你于生死存亡之际,即便代价是他的前程似锦,亦或性命。
可他不会为了你放弃江东追随你去广陵,这就是他的处世之则。
提灯是风吹的,还是人为的,都不重要了。
黑暗里你感觉他哑着嗓音叫你殿下,你还未应答就被堵了唇。
又是唇齿相依,厮磨缠绵的一次灯灭。
两人的鼻息纠缠在一起,黑暗中感官更灵敏,他唇的形状,舌的柔软,酒香与些微的汗味,不难闻,属于陆逊独有的气味。
你法描述,但会令人安心。
只要想到他,明明是个比你还要小许多的年轻人,就会让人安心。
情难自抑,喃喃低语,缱卷的吻。
在黑暗中撩得温度升高,喘息渐起。
你心想,还是年轻人会。
看着正直古板,克己复礼,情动起来也如春水温柔,细致体贴。
说话硬气,唇倒软,舌头也很软。
“伯言。”
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你二人,陆逊抬起头。
你转头看到周瑜提灯站在你院门口。
看到你们二人刚才的行径也面色如常。
陆逊松开了手,你万万没想到会被周瑜看到。
“不知中郎将在此,在下失礼。”
陆逊清浅道。
周瑜应了声,看到了陆逊手中熄灭的灯。
“你带这个回营,我有事和殿下相谈。”
陆逊看你许久,才接过灯盏,告别离开。
他没有正当的理由留下,何况周瑜还是他的上司。
周瑜待陆逊离开后,转身向屋中走去。
一言不发,却让你觉得有些危险。
不过你已不再追着他说违背伦理的话,不会因为你和他的下属亲一起就要拿出兄长的身份管教你吧?
你摇摇头,抬脚跟了上去。
好歹你也是广陵王,你与周瑜的兄妹关系,也只有你们二人知道罢了。
进门没走两步,周瑜冷淡回瞥你一眼。
“关门。”
……总不能是要把小时候没揍过你的遗憾给填补上吧?
你回身关上门,一瞬间犹豫要不要请他离开。
还是打消了念头,终究是兄妹,不至于如此生疏。
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兄长要揍就揍吧,他连孙尚香都能打服,你没有反抗余地。
10的片段预告
“你叫我什么?”
周瑜沉眼看你,半晌才浅淡发问。
你怔愣一瞬,不太确定地重复。
“兄长?”
强势的吻落下,夺走了你所有的空气和话语,缠绵至极,衣料窸窣。
“继续。”
他哑声道。
“继续什么?”
你气喘吁吁,娇媚了声音,可望着他明眸皓齿,忽福至心灵。
“……兄长?”
更热烈的吻落下,这次扣着你后颈攻城掠地,眼尾泛红,旖丽糜烂。
周瑜清清冷冷,此刻却动作略显粗鲁,禁锢你的力道太大,难怪能打服孙尚香,徒手拆屋顶。
垂眼望着你时,像戈壁迷失多日的人终于看到了水。
“不是喜欢你兄长吗?一直叫,别停。”
周瑜的话字字敲你心上,你脸色通红,对他暗示十足的话不知所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