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
不仅如此,母亲甚至对他冷淡了一些。或许和正常家庭的父母相比并没有,但是比以前之前他所经历过的,这就是冷淡。
幸村精市接受不了这种落差,仿佛真的将过去这些时间他所做出的努力一笔抹去。那些珍贵而美好的记忆、亲密而隐秘的时光,他不愿意就这样认命,轻易放弃。
“搭档,噗哩~你最近有心事吧?”仁王语气戏谑,眼里却多了一丝担忧。
“……没什么。”有那么一瞬间,柳生想将一切事情宣泄而出。但是他不能这么做,即使是仁王,他最好的朋友。如果说了出去,会给她带来麻烦吧?
他不想任何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,还是因为自己。
“笑不出来就不用勉强了,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说出来,但我想你一定有不说的理由。只是搭档,任何你想说的时候,我都愿意听。”仁王神色认真地说道。
“嗯,谢谢你,仁王。”柳生轻声说道,有一个搭档,一直都挺不的。
花时椿已经好几天没去公司了,他根本就没心情上班。一想到因为水野麻美那个女人,树理有可能再次抛弃他,他就觉得一阵阵心悸,心脏很痛。
他甚至偷偷地去树理公司楼下,看着对方上班下班,又不知不觉一路跟着她回家。可是只敢这么偷偷地跟着,连跟对方见一面的勇气都没有。
甚至连之前的项目,树理都交给其他人负责。
花时椿甚至害怕到头晕恶心的地步,他一步步回忆,一步步后悔。后悔为什么要认识水野麻美这个女人?后悔高中的时候为什么要出国?
他觉得上天对他不公平,他做了什么需要承担这样痛苦的后果呢?
乱七八糟想了很多,镇定类的药剂更是大口大口地吃下。花时椿不愿意再经历一次曾经的痛苦和分离了,他也没有另外的十几年时间去浪费。
这一次论如何,他也不会一个人独自离开,除非他死。
冰帝,学生会长办公室。
“岳人的病倒是好的快,可他只是身体好了,心灵依旧满目疮痍啊。”忍足坐在沙发上,侧头看向窗外一片晴朗的天空。
这样一个好天气,要是也能有同样的好心情就好了。
忍足承认他这样三天两头嘴里都不离岳人可能有些烦人,但又没办法憋在心里,只能找迹部倒倒苦水了。
“我做了一件不太好的事情,但是,我也是身不由己,小景你可要理解我啊。”忍足转过头,朝坐在办公桌前的迹部说道。
“你干什么了?”迹部倒是不想搭理忍足,但他要是不回应,对方就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。
“那个”,忍足摸了摸鼻尖,“我不小心、真的是不小心,看到了岳人的手机。”
“不小心?你干脆地承认用了非法手段好了,我也不会报警抓你。”迹部讥讽了一句。
他甚至有些习惯了,就从向日跟幸村树理认识后,忍足偷偷摸摸都做过多少这样的事了,连带着还好几次把他拉下水。
“什么方式不重要,重要的是,岳人确实被甩了。”忍足沉眸说道。
“啊嗯,你不是早就知道了?”
“之前都是猜的,现在是百分百确定了。”
“然后呢?你又能做什么?”迹部将处理好的文件放到一边,连头都懒得抬,又从左手边拿了一份未处理的。
“我也不知道,可是就这样看着岳人消沉下去,就忍不住想随便做点什么也好。”忍足忽然有点心酸,因为他发现最近岳人都瘦了。
“我想再见幸村树理一面,给她发了很多短信,也打过电话。我可是第一次做出这么不绅士的事情,完全违背了我的绅士原则啊。”
迹部不想问,但还是控制不住问了出来:“那个女人怎么说?”
忍足苦笑了一声:“她说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,不管是跟岳人,还是跟我们。”
少年的声音不自觉低沉了下去:“或许她说的有道理吧,就算见了面也没用。岳人还是会难过,除非我去劝她继续跟岳人在一起。”
忍足絮絮叨叨说了很多,他的这些负面情绪也就是跟迹部抱怨一下。虽然这样说有些对不起迹部,像是把他当垃圾桶似的。
但是感觉这样能轻松很多,他才能用更轻松的状态去感染岳人,哪怕现在还没什么效果。
迹部的指尖一顿,他忽然想起了上次去看望生病的向日,离开时听到的梦语。
“姐姐……别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