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、她要打碎丘空月的脊骨,驯服他,掰正他,让他成为听话的狗
“是陛下赐给您的衣裳。来的人特意吩咐,说是让您今夜要参加一个宴会呢!”钟良凑上前,双眼发亮地说道。
宫里谁不知道,最近刚被陛下带回来的贵人颇受宠爱。陛下一连在这儿宿了好几夜,对着贵人总是和颜悦色的。
而贵人也是他们从未见过的那种贵人。
爱笑,爱吃甜食,行事拘束,天不怕地不怕似的。甚至于,有好几次,他们都颇为心惊地看着贵人是如何地在陛下面前口遮拦。
但陛下却总是一笑了之,从未责怪。
当然,那日夜里的声响也会更加喧闹。听得他们许多守门的人都脸红耳臊,死命低着头,恨不能将自己埋进土里。
这宫里的宫人全都是新进来的,他们觉得,自己虽然不能有幸被分到梧桐殿,不能知晓那数人口中被“独一份儿宠爱”的杨贵君是如何的天仙模样。
但天子的宠爱,最多也都是如此了吧?
怕不是连那杨贵君,都赶不上他们的贵人呢。
郁持仙一听,立马笑得眼眸弯成月牙,露出那对招人的酒窝,跳起来,直说要自己亲手打开那衣裳。
“哇。”
抖落开来的衣裳,比晚霞时分鲜红色的飞云还要柔软,还要漂亮。
郁持仙说不上来那儿好,但他能感觉到,这间衣裳是很好,很好,极好的。
可是围在周遭的钟良等人却纷纷发出惊呼,引得郁持仙不禁好奇地扭头,发问:“你们认得这个衣裳吗?”
“哪能呢。只不过是奴婢们知道,这定不会是凡品。”
“你们不认得,怎么就这般笃定它非凡品?”
钟良抓了抓脑袋,随后才一拍手,有些恍然大悟,然后有些纠结地开口问道:“贵人可知……‘青鸟’?”
郁持仙愣了愣,青鸟?他很诚实地摇摇头,但却又恍惚地为这个名字,感到些许的熟悉。好生奇怪。
“‘青鸟’不是谁都可以用的……咳,”钟良小心翼翼,又有些怕冒犯到谁似的,做贼一般示意郁持仙去仔细看那衣裳。
直到这时,郁持仙才发觉,这间和他眼睛那般搭配的衣裳上,用金色丝线勾画出一只衔着树枝的鸟。
纵使只是丝线,却仿佛冥冥之中听到一声穿破云霄的鸟啸,以及那有力的羽翼破天飞翔的猎猎声响。
一切和青鸟相关的纹路,都只能给两种人用。
一种,是合欢国内的王室。另一种,是被王室认可的正夫。
除此之外,再任何人能用。
“恭喜贵人——”钟良等人纷纷跪地,连声祝贺,面上掩不住的喜色。
而郁持仙则是出神地站在原地,喃喃道:“被认可的……吗?”
他依旧抱着那衣裳。慢慢地,他忽而也感到一种情绪在他的心尖膨胀,扩散开来。
这是妻主以后都只会是他一个人的妻主的意思吗?
郁持仙不由得开怀大笑,他高兴地拉起地上跪着的人儿们,说道:“那现在,我该去做些什么?今夜的宴会又是何义呢?不如你们……”
吵吵闹闹的人声,在这座小小的宫殿内,沸腾不止。满室的喜意。
怜光有些措地站着,翻来覆去都找不到该用的玉佩。
黎平霜恰好踏入来,见她这般模样,便开口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许是收拾的人放了位置……”怜光把来由说了遍,大意是指黎平霜今夜宴会上该佩戴着的玉佩,不见了踪影。
“噢,不必找了。”
“啊……?”
“它有更大的用处。”黎平霜只是如此说道,随即吩咐怜光去命人备水。待到沐浴结束,梳妆片刻,便也差不多到夜幕降临的时分了。
春日宴的闭幕可不同于平日。
若是说平日里的春日宴,还算得上是守礼的,至少会维持着表面上的克制,那些交媾之事还会寻个僻静人的地方后再进行。
那么闭幕就是全然不同的疯狂和糜乱。所有人都拘束,沦为被本心操控的人偶。
比如,那些平日里温声细语讲话的人,可能会成为坐在椅子上大敞开双腿,露出一根油光发亮的孽器,任由往来的人坐入他的怀里,上下起伏。他则完全失去那副温润尔雅的模样,会用大手捏紧来人的腰肢或者肥臀,神情狰狞地辱骂“荡妇”,肆忌惮地扇拍她们的丰乳,直抓得手心溢出雪白的乳肉。
比如,那些平日里高不可侵的君子,可能会被哪家的千金小姐关进开着洞的墙壁内,只能力地垂着腿,任由自己粉嫩、还未经人事的性器,成为人人皆能把玩和舔弄的“角先生”,他就只能失神地流泪,爽得浑身颤抖。
每一根孽根都可能被万人骑弄,直至射到龟头红肿,尿口措地大开,可怜巴巴地溢精不止。
每一个蜜穴都可能翻涌白汁,被搅捣得花唇翻开,痉挛地抽搐着,直到再合不拢。
它是最后一夜。也是整场春日宴最真实的一面。所有的欲望,情态……都将暴露遗。
直到第二日天际泛起鱼肚白,人们才又会收拾好衣裳,仿若事般地离去。好似从来未曾发生过。
黎平霜并不打算参与其中。
但她想要借此去逗弄丘空月和郁持仙。
尤其是丘空月。
那是一只会咬人的狗。
她必须要用一棒子,一甜枣,再一棒子,一甜枣……如此往复的方法,直至彻底地驯服他。
否则,他怎么可能会甘愿成为净化炼塔的器皿?
至于郁持仙……黎平霜在乳白色的水雾里,湿着发仰头向上看,难得有些犹豫。
他是天生的魔体,若要将他炼成能净化魔气的器皿想必是不大可能的。但应当会有其他的方法,让他引入那些魔气,吞食它们。
可是炼塔和边疆裂口的魔气不同于一般的魔气,它们是世间爱恨憎怨的凝聚,是数冤魂厉鬼泣血一般的情绪……
若是郁持仙当真可以吞食完那些魔气,那到时候的他还会是有意识的他吗?
黎平霜有些烦躁地闭上眼。
净化的器皿,只能是凡人之躯的修炼者,并且是要自愿地成为器皿,而非被旁人胁迫。还要心思纯正,是真正地心存大爱。
丘空月当然不是这种人。宋行远是,杨施琅……大概也是。
但是,她不想要这样做。
那就走一条更困难,但她更喜欢的路。她要打碎丘空月的脊骨,驯服他,掰正他,让他成为听话的狗,成为一鼎可以净化的器皿。
只不过……必须要加快速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