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 分离

凌霜施法清洁自己，奈解释道：“萧五郎，这是个意外，你最好什么都没看见。”

萧五郎视线闪躲，走到乐乐面前蹲下，他轻轻的抚摸乐乐的小脸，“乐乐，乖乖跟着三娘，哥哥要走了，记得要想哥哥。”

他站起身，摸摸乐乐的小脑袋，不舍的别过头。他的眼眸低垂，流露出淡淡的忧伤。

苏楠道：“既然不舍，你为何不相认？”

萧五郎抬头望向煞红的天空，嗤笑一声。“苏公子不会懂的，如今的我与三娘形同陌路，萧某不过是王朝京都一位不起眼的锻造师罢了。”

说完这句话，他自己也迷茫。

萧五郎掀开黑色的衣袖，露出右手手臂上的白布。缓缓对乐乐说：“乐乐，哥哥突然需要那盒药膏了，可以赠予哥哥吗？”

“哥哥受伤了吗？可以让乐乐看看吗？”乐乐轻扯萧五郎的衣摆。

萧五郎听话的蹲下，把手臂伸出，亲眼看着乐乐撕开白布，露出令人刺眼的“奴隶”二字疤痕。

“哥哥！哥哥怎么会有这个！”乐乐不可置信瞪大双眼，这个疤痕她最清楚不过。

因为乐乐曾经右手臂上为有这个疤痕，不过是用姐姐的药膏抹去了。

可是哥哥为何也有，而且疤痕的位置一模一样。

“小时候贪玩印的。”

“哥哥......”

小女孩哽咽着声音，抱住蹲下的青年。

哥哥就是个大骗子，哪里是什么贪玩，分明就是被贩子抓起来印的。

“哥哥就是一个大骗子！乐乐都知道！哥哥骗人！呜呜呜......”

“乐乐乖，哥哥了。”萧五郎道歉，他随口应付一句，谁曾想被小孩子识破啊。

乐乐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，从粉色小布包取出开始那盒药膏。她动手打开盖子，淡淡的药香泄露，手指伸进去弄上药膏，打算替萧五郎涂药。

萧五郎将右手避开，左手压住乐乐的抹上药膏的小手，对她摇了摇头。

他求药膏的目的不在此，手臂上的疤痕对他来说十分重要。疤痕是他作为祁三娘小白眼狼的象征，他是祁三娘买来的奴隶。

“哥哥？”

“乐乐，疤痕对于哥哥很重要。”

“重要？”乐乐不解看着萧五郎将疤痕用白布包裹。“可这是奴隶的象征，哥哥愿意？”

能做三娘的奴隶，萧五郎此生憾。

萧五郎心里这句话，乐乐听不见，也不会明白。

“哥哥习惯了。”

“那哥哥要这药膏作何？”

“哥哥要离开鬼市了，可能......不会再来了，当然是留个东西当做纪念啊。”

确实是纪念，等报完仇，实现那个位置，他便可以抹去疤痕安然的离开了。

“乐乐舍不得哥哥......”乐乐拽着萧五郎的手，失望的盯着他。她很喜欢哥哥，一见到哥哥就有一种重逢的喜悦，她很喜欢那种感觉。

她不开心......

“哥哥也舍不得乐乐，但哥哥是人类，会经历生老病死，或许等哥哥死之后，乐乐可以到忘川送哥哥呢？”萧五郎从怀中套出一块手帕，轻柔擦拭干净乐乐的小手，然后他把药膏盖好收入怀中。

“乐乐会的！”

“好了，乐乐还是带凌霜姐姐去换一件衣裳吧，凌霜姐姐都湿透了。”萧五郎扯开话题，星辰般的杏眼给了凌霜一个暗示。

此刻的凌霜早就使用灵力清理干净，奈何萧五郎的眼神太过祈求。

凌霜干脆一个“不小心”再次摔入水池中，扑腾着双手道：“哎呀！我的头好晕啊。”随后缓缓爬出来，嫌弃的看着自己身上污秽的衣裙。

靠！盛老狗摔一次就够了，为了这个萧五郎姑奶奶豁出去了。

小女孩连忙放开萧五郎，查看凌霜的身体。“凌霜姐姐，你没事吧。”

“有事，走，咱们去换衣服。”

“好。”

乐乐听话的拉过凌霜的手，带着凌霜离开后院。她将凌霜带回自己的房间，关上房门。

“凌霜姐姐，其实你百毒不侵吧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