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.雨後
「百合，你能说说发生了什麽吗？」
「其实，我b你更想知道。」面对新月前辈的提问，我毫不矫饰的说道。
过了下班时间，我和新月前辈在她的办公室里交谈。就我们两个，y刚进来邀请新月前辈去吃下午茶，被谢绝後瞪了我一眼便走了。
「他说要你退出作战，什麽作战？」
「恐怕是……蛇头围剿作战，正确来说，蛇蜥围剿作战。」我心虚的说，越过管理层去和人事组合作，可能会给人一种蔑视情报组的印象。
但新月前辈似乎不打算多问，她视线向下，思考了一会後才给我回覆：「只要事情能解决，由谁、怎麽做，我都所谓。」她语意未完，「不过，你得和X谈谈。你可以坚持你的做法，但也要试着明白他的想法。」又说道。
我觉得她说的有理，就没反驳：
「嗯……只是，我希望新月前辈也能在场。」我被他的样子吓到，现在仍然心有余悸。
「没问题，要约什麽时候？」
「明天，午饭後吧。」
「那我待会先联络他，他可能已经想冲来道歉了。」她形容的X维妙维肖，我感到诧异，便问：
「新月前辈，你和X关系很好？」
「算是吧。至少国安局内部，我是和他关系最好的nVX。」
这听起来不只「算是吧」的程度。如果不是对他的人际关系了若指掌，怎麽说的出这样的话。
我一时语塞，或许是有太多想问的话，它们一口气塞在喉咙，谁也不让谁先过。
「你可以回去了，百合。」我被新月前辈温柔的语气请回家。
我离开办公室，下楼前，我看见X在一处走廊通电话。他的背影、他的亮度、他的音量，都像是做事的小孩，驼背、站在昏暗的走廊、小声说着话。
淅淅沥沥的雨声完全盖过了他说的话，也盖住了我经过的事实。
不知从何时开始下起雨，我撑着雨伞，踩在Sh滑的柏油路上。今天一天发生太多事了，我感觉自己都快站不稳。
我再次被蛇蜥组织盯上，接下来可以预见：好几个相似的早晨，都会有一个相似的男人，坐在一台相似的车上盯着我。
我找到了我的恩人，不仅从绑架犯手中，更是从一群野兽中救下我的英雄。直到我；或是他，满意为止，我要把这份生命奉还给他，为他做任何我力所能及的事。
最後，我见到了X发火的样子。我终於惹火他了，却对他生气的原因毫头绪。也对此刻心里这GU苦涩的情感，一所知。
我抬起头，仰望乌云密布的天空。雨不顾一切的倾盆而下，不顾淋Sh的路人；不顾心情郁闷的他人；也不顾心烦意乱的我们。
真是一场任X的雨。
这场雨一直下到隔天早上，等我要吃午饭时，才发现雨已经停了。我考虑去附设区域的餐厅吃饭，但一想到可能会遇到X，我就打消了这念头。
我一如既往去员工餐厅挑选午餐，严格上来说，他只是一个吧台，有甜食也有咸食；有乾食也有汤食，一个偌大的吧台。
「百合。」我回头，第一瞬间我吓到了，然後才发现是Y，他弯下身在我的耳边轻语：「方便聊一会吗？」
我点头作为回覆，然後跟着他走到一旁角落。
他起头：「抱歉……有关X的事。我没想到他会生气。」
一整个早上，几乎每个人都叫过一遍X的代号，这成了热门话题——X对百合发火了。有些人跑来问我，但我什麽都回答不了。
「没关系，不是你的。」我想问他还要邀请我作战吗，但是，我不想听到否定的答案。那样会让我觉得自己不被他需要。我犹豫着直到他接话：
「如果他问起你，你可以隐瞒你要继续参加作战的事。」
欸？我意外Y会说出这样的话：「意思是，要骗他吗？」
「只是隐瞒而已，这是个善意的谎言，不是吗？」
「我不确定。如果被他拆穿怎麽办？」我还在害怕。想着我都有点颤抖起来。
「我会负起责任。不过不会被拆穿的，你放心。」他肯定的说。
「好，我相信你。」
因为你是我的恩人，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。
吃完午饭，我终於要面对X。我吃得b平常更慢，但这拖延时间的方法效果不彰。
在新月前辈的办公室，我和X面对面站好，而新月前辈则在我们中间：
「好，你们要从谁先开始说？」她主持道。
「我。」X急着举起手，他的神情紧张：「对、对不起，百合……我太慌了。」
我没什麽原谅他的理由，但我总该给新月前辈一个面子。
我深呼x1，然後吐气：「……没关系。」
「X，你有什麽想说的，就一次说完吧。」新月前辈侧向对方，两手在x前交叉起。
「我只是……不希望你受到伤害。」我们不过才认识几天，我不能理解他的担忧，因此只是不带感情的回覆：
「嗯，我明白。」
他低垂着头，想了半饷：
「……钱，我要还你钱。」
「哈？你还欠人家钱？」前辈用一张不可置信的脸瞪向他。
「噗……」我没忍住笑了出来。「现在是三百四十五元。」我说。
「你考虑好了吗？我想带你去很bAng的餐厅吃晚餐。」他抬起头，终於回到以前的傻样。
我想了会，想起之前他说要当我的向导，带我逛逛这座陌生的城市——大门县。
「还没，我下班时再告诉你。」
「好吧。那第八区的事……」
「我已经知道了，不需要了。」按照Y说的，我被绑架到第八区，那当时发生的事已经纪录在我脑中。虽然有一些不明确的细节，例如Y为什麽会出现在那，但我可以之後再问他。
「好，那……晚点见？」
「嗯，待会见。」
「真的对不起，百合。」他说完最後一句话，离开了办公室。他的背影，就像是他，愚蠢的人事组特务，X。
「新月前辈。」我转头面向口中之人：「你们为什麽关系好？……我的意思是，也许你们有什麽共同的兴趣。」有了半天的沉淀，这次我好好问出来了。
「没有。」她回答：「不过我们都是nV权主义者。」
「欸？」
「这句话有一半是玩笑话。」
「哪一部份是真的？」
「他不是个会轻视nVX的人，这点我可以保证。」新月前辈作为一位nVX，更是位nV强人。不但年纪轻轻就升到情报组管理层，还深受下属与同事的信赖。
在这次「X对百合发火」的事件中，我也深深感叹新月前辈处理事情的能力和公正X。尽管她和X是老熟人，在X和我这个小菜鸟中间，她还是站在最中立的位置来谈话。
「原来如此，我懂了。」我为这个话题作结。
新月前辈微笑起来，晃了下头示意我：「你看。」
我向她指示的方向——我的身後看去，X和情报组的男生玩成一片，有人扣着他的肩膀；有人搓弄他的头发，他毫不在乎，哈哈大笑。
我心里有一片暖意流过，我不知道这种感觉该怎麽称呼。我只是，看得入迷。
「你考虑的怎麽样？」X很闲，他在我的办公室外等到我下班，从四点多等到四点半。每次我透过玻璃窗看向他，他都会作出一些奇怪的动作。简直是糟蹋了那张长得不的脸蛋。
我走到一个不挡路的位置，「Y不一起去吗？你们是兄弟吧？」回问道。这就是我的计划，如果Y能一起去，我立刻答应。
「嗯——有点难，我们不能把母亲一个人留在家里。」他的回答让我想到新月前辈中午说的话，他显然是很重视他的母亲。
「你跟她说晚上不回家吃饭了？」
「我说了。我说我要和nV孩子吃饭。」他特别强调。
「那好吧，只有今天。」我妥协。
「好，让我花三分钟计划一下最完美的行程。」他满意的笑起来。我不讨厌他认真对待我这一点。
我们向公司大门走去，先是进了电梯：
「你去搭过船吗？来大门县一定要先去搭船。」
「我搭过了，在有点奇妙的周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