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4章 皇甫婷
女人却是蒙族太后皇甫婷。闻听袁重问话,抑制不住浑身颤抖着,强忍泪水。一腔的委屈和悲愤。“你...你也不管我们娘俩,让人给害了...”终于没压住,放声大哭起来。袁重知道,这个时候,也问不出什么。抬头看着一群执刀的吐蕃士兵冲进大厅里。二十几个士兵散开来,挥舞着弯刀。袁重冷笑,伸手往空中一抓。吐蕃士兵手里的弯刀,不受控制地脱手飞出去。在空中集中起来,像是被一只巨手抓住一般。袁重再一挥手,半空中的弯刀瞬间入离弦的利箭,唰地散发出去。每把刀都像长了眼睛,每个士兵一把,直插在胸口上。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,就连皇甫婷都迷茫地看着倒地的士兵。不知道是谁将他们刺杀的。袁重带着皇甫婷慢慢往大厅门口走去。他想发泄,很不满意刚才的举动。路过倒地的士兵时,探手将一把刀抽出来,提在手里。刚出大厅门口,又有吐蕃士兵围了过来。这次袁重不再着急,冲上来一个,就被他砍倒一个。均是断喉一刀。顿时血染集市。袁重左手揽住皇甫婷,右手挥刀,不管士兵从哪个方向扑过来,都逃不脱断喉一刀。他俩一路走一路砍,缓步来到集市口。身后留下了横七竖八一地的吐蕃士兵尸体。大街上涌来大量的吐蕃士兵。整个街口上长枪林立,士兵们踏着整齐的步伐,将手中的长矛对准袁重。一步步逼上来。街边的人贩子,鸡飞狗跳,铁笼子也不要了,直接闪人。袁重面对成百的枪兵,浑然不惧。扫了眼地面,面露冷色。把手里的弯刀举起来。他身后死去士兵掉落的弯刀,一起颤抖着飞上天空。一步步踏过来的士兵,顿时瞪大了眼睛。这是个什么鬼?从来没见过如此诡异的画面啊!没等他们明白过来,天空中上百的弯刀,一齐掉头。刀头冲下,顿了一瞬,哗地一下刺了下来。只此一击,街口的士兵就被刺翻了一片。更可怕的是,掉落的长矛,也跟着掉头刺向后面的士兵。一扎就是一串,穿糖葫芦一般。吐蕃士兵是出了名的悍不畏死。可那是在战场上,面对敌军,拼了命还是能战胜的。现在他们面对的是未知的恐怖。根本不是人力能抵挡的非自然现象。两波过后,剩下的吐蕃士兵,不知谁发了一声喊。扔掉手中的武器,转身就跑。有一个就有两个,不过片刻,所有的士兵四散逃窜。根本不听将领的喝骂。不过,将领也没骂两句,就被袁重一刀送走了。袁重依然揽住皇甫婷,缓步走在大街上。一边走,一边低声安慰着她。皇甫婷终于平静了许多。恢复了些往日皇太后的自信。只是眼睛里却多了一丝决然。袁重见她好多了,便问道:“发生了什么?”“你还记得元木合吗?”“嗯,你说的是我那个替身吧。”“就是他,自从你吧青铜面具戴在了他的脸上,他便成了蒙族的军神。”袁重点头。“时间长了,他便觉得军神就是他自己,忘了他自己到底是谁。”“蒙族军中首领已经满足不了他的野心和欲望。”皇甫婷望着空旷的街道,眼里射出仇恨的目光。“在一次酒后,他竟然打起了哀家的主意。”“也是我大意了,认为一个无根无底的青年,又能做出多大的祸事呢。可惜,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。”皇甫婷痛苦地紧紧抓住袁重的胳膊。“哀家赏了他三鞭子,想让他记住教训,谁知他就此怀恨在心,串联了几个心腹,将哀家禁闭起来,并挟持了可汗。”“到夜晚,喝饱了酒的畜生,用可汗的性命,威胁让哀家陪他,被哀家一顿痛斥,恼羞成怒的畜生就...强行将哀家...”袁重的眼睛也越来越冷,阴沉地盯着前方的路面,沉默着。皇甫婷又平静了一下,“他也被哀家抓破了脸,没了人性的畜生,竟然叫来了他的几个心腹,轮番欺辱哀家...”袁重摇手打断了她的话。抬头看了看天空,一轮艳阳被遮住了。前方的屋顶上,半空中,出现了几个人影。人体能凝在半空中,袁重还是头一次见。这个厉害了,就算是现在的袁重,在空中也只能是运动中,凝立不动还做不到。这几个人,身穿大红僧袍,手里拿着飞速旋转着的飞轮。那个凝在半空中的老僧,单手往胸前一竖。“离开逻些。”声音沙哑生硬,却是大夏语。“是你们请我来的。”站在屋顶的是宝轮法王,冷冷地看着袁重。“请你来杀人吗?”“那就是请我来看看你们如此有钱,购买夏人就像买一只羊,还可以随意杀戮?”“那是战争带来的后遗症,我们也不希望看到。”宝轮法王辩解道。“战争是怎么发生的,你们不会不知道吧?冲进大夏的国土,烧杀抢掠,你们阻拦过吗?我还没请教,你们信奉的是个啥?”几个僧人沉默下来。“离开逻些。”片刻后,老僧还是那句话。袁重笑了,“老子就不离开,你能怎么着?”老僧顿时皱起了苦瓜脸,抬手让其他人后退。下一刻,一只飞轮旋转着来到袁重的面前。袁重拉远空间,让过飞轮。现在都不用硬抗,躲过去就完了。可是又一只飞轮飞来,它后面还跟着好多只,乱纷纷地上下左右晃动着斩过来。袁重一把揽住皇甫婷,身影消失在原地。老僧眉头皱得更深了,一双浑浊的眼睛,透出慎重的目光。空
中一片飞轮犹如一群苍蝇,追寻着袁重的身影上下舞动。袁重没有那么多武器,但是地上有的是。随手一招,地上便飞起无数的刀枪。在空中稍顿,便如发射的炮弹,一起向老僧攒射。老僧仍然凝练半空,大红色僧袍鼓动起来。刺到他身上的刀枪,仿似下了一场暴雨,击打在他的红袍上。刀枪撞击后,全部碎裂,跌落到地上。风雨过后,老僧依然如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