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章 卫昭歌送答案

“卫公子。”季明月很自然地打了个招呼。

“好久不见，明月姑娘。”卫昭歌没叫她季大姑娘，反而叫了她的名，看起来是旧相识，季晚清在一旁有些八卦地看了一眼长姐。

季晚清顶着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声，参加了不少卫家宴会，她是认识卫昭歌的，但是不太熟，她以前觉得这人对谁都一副笑脸相迎，但实际上滑得和狐狸一样，和谁也不太亲近。

上次灯会人多，季晚清就感觉这个卫公子和自家长姐有点不对劲，今日更是验证了她的想法，啧啧，没想到“岭南双璧”之一，到在长姐面前这幅样子。

似乎每一次同行，季家两姐妹都会刷新对对方的认知。

卫昭歌似乎毫不介意季晚清的审视，十分大方得走到季明月身边说道：

“宫里那两位对骑射都很感兴趣，陛下秋猎都会带着他们，但是九公主力气不够，常常拉不动弓。”

毕竟彩云间人多口杂，说的是皇家贵胄的喜好，卫昭歌放低了声音，凑到季明月耳边，从季晚清角度看，颇有一些耳语的味道。

卫昭歌身上的香气她在巷子深闻到过，和明明如月有些相似的味道，季明月记得这个香味有个很诡谲曼妙的名字，叫循庄梦蝶。

随着卫昭歌的靠进，香气伴随着耳语，季明月心跳有些快，不自在地想拉开距离，卫昭歌却像提前预知了一般，在她退后之前就起开了，仿佛刚刚地亲近并没有越界。

“所以，明月姑娘其实可以送一把弓弩。”卫昭歌也不卖关子，干脆直接让季明月抄答案了。

“太好了，姑娘，八皇子和九公子可不就是卫公子的亲外甥吗？咱们按卫公子说的肯定没。”小宁刚刚还因为颜思婉的挑衅而担忧，如今卫昭歌就像及时雨。

看来原棋送了那么多次香料，卫昭歌在季明月的贴身侍女这里好感度刷得不。

“那就多谢卫公子指点了。”季明月觉得有道理，虽然这只狐狸嘴有些跑火车，但是做事还毕竟靠谱。

“如果季姑娘不介意，卫某这里有现成的弓弩。”卫昭歌好像早有准备，原棋会意走上前，拿出两把十分精致的弓弩，不算贵重，但一看就花了心思，正是公学礼物的绝佳选择。

合着卫昭歌直接把礼物都准备好了，季家都不用选。

季晚清看卫昭歌这一番操作下来，都忍不住赞叹，原以为卫昭歌对谁都是表面和善，但内里疏离，想不到这狐狸哄自家姐姐还是有一手。

说到狐狸，好像季家两姐妹对卫昭歌的评价出现了一种诡异的一致。

季明月看到原棋拿出的弓弩有些犹豫，毕竟拿人手短。

“明月姑娘，中秋灯会你出声提醒，不管是于我还是于卫家而言，都是大恩情，这弓弩并不值钱，不过是在下的一些心意，你大可安心收下。”不愧是卫家未来的家主，说话做事总能滴水不漏。

彩云间生意还不，季家两姐妹和卫昭歌又皆俊俏，吸引了不少善意的目光，季明月不愿在这儿推拉，卫昭歌这一番话下来，季明月顺势收下谢过。

卫昭歌似乎并不闲，一旁的小厮对他耳语了几次，想来是卫府的事情并未处理完就匆匆来了，离开时，卫昭歌还不忘做一副风流郎君地模样说道：“明月姑娘，我们公学见。”